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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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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用。”深藍色頭發的青年將一份藍莓蛋糕放在我面前。

“麻煩你了呦,雷歐君。”白蘭撐著頭,懶懶的將棉花糖放進自己的嘴巴。

“太客氣了,白蘭先生。這是我應該做的。”深藍色頭發的雷歐謙遜說道,他看了我一眼,又道:“沒想到虛淵大人的妹妹會來玩,可惜虛淵大人剛出去了沒法帶她好好玩呢。”

“我也很驚訝哦,不過就算小清醬~不在也沒關系哦,我會照顧好她的。”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面前的藍莓蛋糕,直接忽視了他們的對話。深紫色的藍莓醬澆在純白的奶油上,十分誘人。

註意到虛淵清的心不在焉,白蘭睜開眼加深了嘴角的笑意,“那麽,雷歐君先去忙吧。”

禮貌的告辭退下,出門前雷歐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不愧是小正推薦給我的助手呢,要是沒有雷歐君的話我一定會很頭疼的呢~”他轉頭看向我,“你說是不是,小清醬~”

“哦。”

對於我的敷衍白蘭也不生氣,對他來說即使沒人捧場接話他也能很愉快地把自己的話不顧別人意願的說完。

“十年前的小清醬還真卡哇伊~呢,哈哈,這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我好久沒看到了。”

“我和你很熟?”

“嘛,這是當然的嘍。我們啊,可是被奇特的難以言明的奇跡之物羈絆在一起呢~~♂~”

如果有鏡子的話,我想我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奇怪。

白蘭一手撐著臉,眼睛半瞇,看起來十分的懶散,“說起來,小清醬很喜歡金魚呢。不過你知道金魚草的花語是什麽?”

“……那是同一種概念?”金魚和金魚草有什麽關系,又不是被驚嚇一下就能吼得一臉殘念的神物。

說到金魚,竹馬君撈起來的那條真的好醜。

“小清醬又在發呆了呢。”白蘭輕笑一聲,微風從開著的窗子輕輕拂過他的發絲,背對著響午的陽光他的臉看起來有些陰沈,“金魚草的話語——是欺騙哦。”

平平的聲音和剛才蕩漾的聲線是天壤之別,在大面積的白色之中,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妖異異常。

叉子上的奶油無聲的掉在了盤子裏,感覺著壓抑起來的空氣我握緊了別在腰間的木刀。

“就和是那塊蛋糕一樣哦,”就像剛才的陰郁都是幻覺,白蘭歪頭笑得人畜無害,“看起來是藍莓蛋糕,其實是——棉花糖♂口味的呦~~”

我攤著臉放下了叉子。

“啊啊,討厭,我居然說出來了!”白蘭不滿的睜大眼睛看起來無辜至極,“好不容易想到的惡作劇啊。”

“你很無聊。”我厭惡的皺起眉,居然拿重要的食物開玩笑,這個白毛一定不是好人。

“嘛,小清醬生氣了?抱歉抱歉。”白蘭微笑著舉起手,“我忘記你很看重食物的。是在……流星街養成的習慣?”

“珍惜糧食是美德。”我頓了頓,又問道:“流星街是什麽地方。”

“哎?小清醬不知道流星街麽,雖然我也不知道呢~~那麽,你現在也不知道路飛嘍。”

“路飛……?”我低下頭,想起了在黑曜時那個讓我陷進去的幻術。

路飛、紅發的小醜……

白色的劉海拂過眼前,白蘭嘴角的笑意漸漸收斂,紫羅蘭色的眼睛冷漠的看著陷入沈思的少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一瞬間我仿佛感覺到一股冷意,但是擡起頭,那個長相俊美的男人笑得還是那麽的燦爛溫柔。

“真可惜啊,還以為十年前的小清醬願意告訴我呢,結果現在還不知道麽。”他失望的說道,還帶了點委屈,“明明我這麽好奇。”

遲疑了一會兒,我還是問道:“路飛,他是我以後會遇到的人?”

白蘭的微笑就像是無數相同面具般一模一樣就連嘴角翹起的角度都沒有變,“嘛,我怎麽知道呢。”

“不過這麽一來的話,現在的綱吉君也還沒贏得指環戰嘍。真可惜啊。”長長地嘆息卻沒帶上任何失望的意思,甚至隱約還透著一點興奮。

“你到底是什麽人,也是黑手黨?”

“是啊~~”

對方坦白的態度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事實上我這次來十年後是想找竹馬君的。冷眼看那只白毛面不改色的吃掉了兩袋棉花糖,也不知道這家夥是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笑容甜的發膩。

“說起來我手上剛好有一點有意思的東西呢,小清醬要看麽。”

如果在一年前問我對殺手和暗殺的感覺的話,我大概只能想到20馬赫的觸手怪。

但是今天,透過白蘭的電腦一個名為“大人的世界”的東西被徹底展現在眼前——那是一直以來我都刻意視而不見的真實。

沢田綱吉他們熱鬧的日常給了我太多錯覺,尤其是在Reborn先生的刻意下原本屬於黑手黨界的辛辣都被淡化了。

細細想來的話,周圍人對他們怪異行為的視而不見也說得通了——因為有幻術師嘛。雲雀怎麽會那麽巧的有暈櫻癥,是不是連六道骸都被算計其中?

就像是一臺洗腦機器,我睜著眼只看得到他嘴巴的張張合合。那些,了解的不了解的詞匯都化作烙印鉆進腦子。

“虛假的東西多的是,但它們裏面包裹的可不是棉花糖這麽溫柔的東西呦。”白蘭瞇著眼,將棉花糖塞入口中細細咀嚼。

是的,早在山本跳樓的時候我就知道的。

可是呢……

眼睛有些模糊,我咬著發白的唇看向屏幕上冷酷的黑發男人,在他的身後站的是一頭銀發帶血的斯誇瓦羅。

血腥,那些直白的沖擊著神經的血腥仿佛要從電腦裏溢出來一樣。

無論是金毛的小刀變態還是鯰魚臉的大叔,每一個都給我壓迫感。

這就是十年後的巴利安。

“那,”嗓子不知道為什麽變得沙啞起來,嘴唇就像消失了一樣沒有存在感,我費力道:“雲雀呢?沢田綱吉的雲之守護者。”

白蘭停下拿棉花糖的手,仰起臉笑得燦爛無比。

“安心吧,現在的彭格列十代目還是沢田綱吉君呦~”關掉電腦,白蘭輕松道:“果然這些對現在的小清來說還是不太適合呢。吶,棉花糖給你算是賠禮了。抱歉,嚇到你了。”

我低下頭盯著手裏花裏胡哨的包裝,暗自壓下眼中的……興奮。

巴利安啊,算得上是肉食動物了吧 。要是能懲戒掉的話,一定很痛快。

慢慢勾起的嘴角,胸腔裏沈寂的心臟突然猛地跳動起來。

想要戰鬥,想要強大,想要勝利!

粉色包裝的棉花糖的顏色在我眼中漸漸加深,最後成了濃稠的血一樣的紅。

【犯罪指數……】

機械的女聲莫名地從腦海傳來,眼前突然一陣扭曲,我趕忙閉上眼堪堪扶住桌子。

在眩暈中,幻覺般的我仿佛看見和自己一摸一樣的少女站在前方,她微笑著,眼中一片冰冷。

白蘭保持著盈盈笑意,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他啊,從小就喜歡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可惜傑索家族太弱小了。明明有各種方法可以玩轉那些庸人無聊的生活,可礙於現實他只能沈迷在游戲裏尋找快、感,直到那一天得到了瑪雷指環這個有趣的新玩具。

彭格列也是,密魯菲奧雷也是,都是他成為新世界神靈的踏板。一切的一切,都將在自己的意願下譜寫新的游戲規則。

但是呢,游戲就是要有出乎意料的地方才有玩的價值啊。

白蘭高興地想著,等虛淵清再睜眼的時候,純黑的杏眼已恢覆了平靜,清明一片。

他不喜歡平庸的人,靈魂純白的也好,純黑的也行,白蘭喜歡站在高高的地方,在他們迷途的時候講路只給他們,引著他們去往和自己意願完全相反的顏色地帶。

等參雜入對比色後變成了臟兮兮的灰色後,他的游戲也差不多到時候WINNER了。

白蘭毀滅過無數個世界,有的時候他也會想——8兆億個世界,為什麽沢田綱吉總是反對他呢?

為什麽,就是不放棄呢。

不自覺的輕笑出聲,不遠處的虛淵清已經恢覆了波瀾不驚的面癱臉。

“說到綱君,”深沈的聲音卻配上了一雙閃著可疑光芒的眼睛,“小清醬不覺得他和XANXUS之間有什麽不能言說的麽。”

“……”

白蘭嘆息一聲,一臉的唏噓,“被命運玩弄了的兩個人,哪怕一開始便是兵刃相接,可他們又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彼此理解。在槍林彈雨中,在血雨腥風中,依偎著,互相鼓勵著,直到世界盡頭。”

我恍然想起了當初看過的《黑道少主愛上我》,相愛相殺真心萌。

“相愛相殺真心萌~~”白蘭捂著臉,蕩漾的笑了。

在偷偷抹平跟著白毛翹起來的嘴角後,我想如果上司是這幅德行,未來的我真是前途未蔔。

“啊,對了……”話還沒說完,十年前的虛淵清就消失在眼前。

白蘭為難的撓撓臉,有些無奈。

“‘鑰匙’忘記給她了呢。”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次回到原來的時間並沒有什麽不適。

但是,我怎麽一睜眼就看見三只豬頭怪,是我穿越的方式不對麽。

“虛淵學姐。”頂著棕色刺猬頭的豬頭A趴在地上,哭得稀裏嘩啦。

一腳踩在他臉上,“這是怎麽了。”

“被十年後的你教訓了。”恢覆了西裝的裏包恩擡起頭,笑得萌噠噠。

我看了眼不遠處的玻璃碎片,該!

說了句收拾幹凈我就往辦公室走,盤算著這次的賠償單要寫幾個零。

“你們跟著我做什麽。”

“那個,我們想請假。因為有事情,就是那個……”

“幾天。”

“哎?”沒想到這麽容易的沢田綱吉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配著他的鼻青臉腫看起來更可笑了。

“我說,你們要請幾天。”

“一、一周。”

在他們的申請表上簽上名字,“你們不用再去風紀委了,我會和雲雀說的。”

“啊,謝謝學姐。”沢田兔子受寵若驚的雙手接過申請表。雖然很想馬上離開這個充滿了土豪氣息的辦公室,但是他總覺得看起來和往常沒什麽兩樣的虛淵清有些不對勁。

“學姐在十年後有遇到什麽嗎?”

聞言,我攤著臉面無表情的註視著他,看得沢田綱吉渾身不自在。“哎,”終於在兔子拔腿就跑前我幽幽的嘆息一聲,“我要換個工作才行。”

“哈?”

有一個會興致勃勃地聊《你這磨人的萬年老妖精》的上司,我覺得十年後的自己已經連飯都吃不起了。

“那個,學姐沒事的就好了。”沢田小聲說道,十年後的虛淵清給他的感覺不是奇怪而是詭異。

那種空洞洞一樣的眼睛,就像是透過他們在看另一個次元。

“切,這種混賬女人有什麽好擔心的!她肯定嫁不出去!”被莫名揍了一頓的獄寺隼人很不爽,本來就討厭虛淵清的他此時更是口不擇言,“那麽暴力,還不講理。嫁給誰都是報覆社會!”

“餵,獄寺君你說的太過分了……”

目光掃過三個表情各異的豬頭臉,我沈默了。

俗話說得好,不在沈默中爆發就在沈默中鬼畜。

嫁不出去啊,嫁不出去是吧。

我慢慢地扯動嘴角,露出了微笑——靚爆鏡鬼畜必殺發動!

獄寺隼人覺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了空前的傷害,血值立減9999,恨不得自插雙目!

居高臨下地藐視著滿地打滾的獄寺隼人,我不屑地冷哼一聲。

戰力五,渣。

“有賣蠢的時間還不去訓練,還是說你們想繼續排舞臺劇。”

“……啊,我要去訓練了。”

“哈哈,我們一起走吧。”

“十代目等等我!”

嘖,這群家夥。

“餵,”叫住已經走到門口的沢田綱吉,我揚起了下巴一臉的高傲,“並盛不許有死人。”

國文還是不及格的沢田兔子完全沒理解我話裏的深意,一臉驚恐的跑掉了。邊跑還邊嘟囔著“我的器官不要被賣掉”什麽的。

我真想把他吊起來打一頓。

轉著筆可以聽見從走廊上傳來嘻嘻哈哈的笑聲,這三個家夥永遠記不得雲雀再三提醒的走廊不準奔跑。

【我們會努力的。】

請假申請上最後的一句寫的很潦草,就像是純粹為了湊字數。但是呢,我垂下眼,腦海中浮現出一雙充斥著暴戾的猩紅色眼睛。

筆從手指上滑下去,滾到一邊。

……要是不努力的話,真的會死。

五分鐘轉眼即逝,一陣粉色煙霧退去後白蘭收斂起笑容,對著面前的冷漠女人說道:“本來還想和十年前的你聊聊辣條和臭豆腐相愛相殺的故事,可惜時間真是不等人呢。”

“你倒是有閑心。”十年後的虛淵清脫下外套,搭在手上。那既不是白魔咒也不是黑魔咒的制服。

比起當年的清冷孤高,現在的她無疑充滿了成熟女人的魅力。只是,那雙杏眼黑得嚇人。

“沒辦法,十年前的你實在是太可愛了嘛,和現在的比起來。”

白蘭的意有所指在虛淵清的耳朵裏不痛不癢,更何況她也知道白蘭是個更喜歡在行動上作弄別人的惡劣家夥。

“彭格列指環只有一半在沢田綱吉手上。”

“嘛,不要說這種掃興的話啦。難得去了趟十年前感覺怎麽樣啊,”白蘭彎起了嘴角,“看到十年前的雲雀恭彌……很開心吧。”

“有的時候,我真想縫上你那張令人厭惡的嘴。”

冷漠的杏眼對上妖異的紫羅蘭色,墻上的始終也剛好到了整時落下“滴答”的聲響,突然的沈寂讓氣氛一時間緊張起來。

“嘛~”白蘭首先笑出聲來,“不要這麽說嘛,好歹我們的目標相同不是麽。你呀,可是我的六吊花之一,密魯菲奧雷最強的守護者啊。”

聽到這句話,虛淵清猶如黑洞般的雙瞳沒有任何波瀾,她只是一點點牽動面部肌肉,森涼地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想表達的東西很多可惜文筆有限所以寫出來大概就有些莫名其妙。我在這裏不透劇的說一下就是十年後的學姐當了花花的雲守,當然是假的六吊花。然後聯系前文的話會發現有的時候學姐會看見“自己”,那個“自己”是被學姐忘記的記憶所形成的另一個“學姐”。

而中間說的【犯罪指數】是心理測量者裏的東西,學姐也穿越過這個啦。

但是放心吧,虛淵清就是虛淵清——能被忘記的,都不是重要的。如果我忘記了那些痛苦的記憶,那麽我便會擡頭挺胸地走向陽光,哪怕它的前方是一片荊棘。BY虛淵清

這句話是不是很帥氣!我愛學姐!

明天出無責任番外,我覺得隔壁的自黑攻略也該更新了······雖然完全木有靈感!!雀姑娘好難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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